悠然自在逛大街：生肖豬的市井慢謠

當(dāng)早茶的熱氣漫過騎樓時，石庫門的銅環(huán)突然晃了晃 —— 那生肖拱開斑駁的木門，肚皮蹭過門檻的青苔，卷著尾巴晃上大街。油條攤的油香勾得它直甩耳朵，左鼻息掀動 “百年老店” 的幌子，右蹄踩碎水洼里的陽光，倒影在青石板上晃成圓滾滾的句號。老茶客常說 “豬行大街自帶韻，一步一搖皆成章”，這晃蕩街頭的派頭，原是刻在脂肪里的生活哲學(xué)。

它最懂市井漫步的章法：逛綢緞莊時，拱嘴挑起第四匹云錦，瞇眼瞧著陽光透過織紋；晃過米鋪時，肥臀蹭倒第七袋糯米，卻慢條斯理用蹄子撥回原位。你看它過十字街的模樣：先在涼茶攤前打三個響鼻，等老板遞來荷葉茶；再挪到傘鋪下，尾巴卷著第八把油紙傘轉(zhuǎn)圈圈，濺起的泥點(diǎn)在墻上拓出 “招財進(jìn)寶” 的圖案。某次暴雨突至，它竟悠哉悠哉躲進(jìn)旗袍店，肥臉貼著玻璃看模特，喉嚨里發(fā)出 “呼嚕呼嚕” 的點(diǎn)評：“這盤扣該配三斤桂花糕。”

昨夜元宵燈市，我在九曲橋撞見它 —— 滿街的走馬燈映著它的影子，左蹄踩著 “吉祥” 的燈影，右鼻卷著 “如意” 的燈穗，竟在石板路上走出 “八字步”。突然有孩童遞來糖畫，它用鼻尖卷住龍形糖絲，卻不急于吞咽，而是舉著糖畫逛遍整條街，糖絲在夜風(fēng)里拉出細(xì)弦，配合它的呼嚕聲奏成市井小調(diào)。當(dāng)午夜的鐘聲敲響，它蹲在橋頭舔著糖畫，圓滾滾的身子把 “九曲橋” 的石碑遮成 “圓月”，而河面上的倒影，恰好是個 “福” 字。

老人們說豬有大福，漫步時皆在丈量福氣 —— 拱開的每扇門都是新境遇，踩碎的每個水洼都是小確幸，連甩動的尾巴，都按著 “三慢兩快” 的韻律搖擺。當(dāng)它再次晃進(jìn)早市，左蹄踢翻的菜筐里滾出四個番茄，右鼻拱倒的貨架上落下一把香菜，卻不急不惱地用肚皮把食材推成圓圈，像是在說 “人間煙火，不過圓圓滿滿”。而我們這些路人，只需在街角發(fā)現(xiàn)帶泥的蹄印，或是在店鋪前撿到被拱圓的石子，便知又是哪只生靈，在歲月的大街上，用它的圓融與從容，把悠然自在的漫步，走成了永不落幕的生活詩行 —— 是豬啊，那只把市井逛成桃源的福獸，用它的憨態(tài)與豁達(dá)，在每條街巷里，都寫下了 “隨遇而安” 的幸福密碼。